陜西人不愛吃沒吃面的說說匯聚200條
陜西風情散文
一直對陜西那片黃土地懷著一種深深地敬畏和仰慕!
這種敬畏和仰慕主要來自兩個方面:一個是從讀書中獲取的。什么《平凡的世界》、《白鹿原》等。一個是三十年前,那會兒剛分田到戶,我老家的隔壁搬來了一家陜西人,他們落戶在我們村主要是因為陜西那地方太貧困。為了改變這種狀況,他們不知通過什么途徑找到了我們老家隔壁的那個光棍,以一個剛滿16歲的女兒的代價獲得了居住權。那是一個四口之家,男主人也就四十出頭,人特別老實,他本姓董,但村人總習慣于叫他老陜,女主人大約三十多歲,與她的女婿——我們家的鄰居年紀不相上下。
我們家隔壁拿現在文明的話說是大齡青年,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兒,因為是孤兒,計劃經濟時代受到革委會的特別照顧,從小學到高中,最后還推薦到了“五七”大學,大學畢業后,先在“三線”帶班,后來回到村上,長期擔任革委會干部,這干部當長了,就養成了好逸惡勞的壞毛病,這種壞毛病直接導致的后果就是他不會種田,分田到戶后各干各的,長期指手劃腳的他就成了問題。
這個問題又帶來了連鎖反應,那就是他的婚姻,過去他當干部時很是風光,是不是的姑娘他看不上眼,在農村,正經戶的人家都把耕種看的很重,他不會種田,家里又沒有老人家,沒人肯把姑娘嫁給他。這一晃三十多了,田不會種,地不會耕,成了一個游手好閑的主兒。好在那時候,戶藉管理還不是那么嚴,他就迎來了老陜這么一家四口人,也就解決了他的個人問題。
哎!扯遠了,回頭還是說說老陜這一家子吧。
前面說過,老陜是個老實人,他的女子盡管只有十六歲,但村人為了解決光棍家的事,還是瞞著民政部門讓他倆結了婚,他的兒子大概十來歲,也在村小入了學,他們獲得了一份田自種自收,各得其所。
但是,老陜的老婆,那個三十多歲的婆姨也不是一個種田的主兒,一家六口人,種那么大一份田就成問題了,老陜沒說的,整天埋頭苦干。他的婆姨每到農忙插秧季節就借口從沒干過這活路,不肯下田,他的女婿也干不了。每逢農忙,他們家就得請人,那時候農村請人不出工錢,只管飯,老陜老婆干別的不行,卻搟得一手好面,做得一鍋好饅頭,每每讓去干活的人們一飽口福。
那女人不光做得一口好吃食,還特能唱,什么秦腔呀、眉戶呀、信天游呀、阿宮調呀幾乎出口成曲,一個晚上不重調子,因為這,也因為農村人樸實憨厚,他們的農活每年也從沒耽誤過。除了唱,那女人還特能吹,她總是說陜西好過湖北,陜西有千層油酥餅、咸陽牛拉鼓、黃桂稠酒、西安餃子宴、柞水漁鼓等等等等。總之,陜西比湖北強,湖北這地方,除了大米,除了地多,其實真不如陜西……
直到有人聽厭了,就問她,陜西那么好,你來我們這里干嗎?這話才被打住。
那個時候,我剛進城謀生,每逢星期天或節假日,總是騎著那輛破老爺車回去幫我母親作些力所能及的事,每次回去都己是掌燈時分,我們家隔壁總是聚結一幫子無所事事的人們,他們聚精會神地在聽陜西婆姨或說或唱或扭秧歌。陜西婆姨每次見到我也總是很熱情地招呼我去她家坐一坐,她總是很抬舉地稱我為文化人,因為她講的很多典故,也只有我能說出些道道來,比如秦腔秦香蓮,比如商洛洛花筷,比如貴妃醉酒……
完了,她照例要說陜西的好來,我覺得那女人除了能吹外,對陜西的民歌民謠還真知道的不少,那時我便強忍著她吹牛的毛病,耐著性子聽下去,還真從她那里了解到一些三秦的風俗。屬于那種在民間廣為傳唱的東東。
而我真正地接觸陜西風情,或說真正了解他們能吹的本事,還是今年四月,我們組織了一次去陜西的活動,雖然這次活動與陜西風情風牛馬不相及,屬于那種去也匆匆,走也匆匆的行程,但因了上述的因素,我便留了個心眼,哪怕是短促的`一瞬間,或住宿、或吃飯都得擠出空來了解一番。 就是這回我才真正感到陜西人不僅能吹,確也有些能吹的資本。
且不說千年古都,紅色旅游,秦皇兵俑這些個有史可查的正統文化,單就它民間的風情就讓人折服的五體投地!
先是陜西藉的地接導游,她在一路上為我們灌輸的陜西十大怪:就把陜西的民俗道出個大概,這里不妨輯錄下來:
第一怪:三秦面條真不賴,搟厚切寬像褲帶,面香筋道細又白,爽口耐饑嫽太白。
第二怪:餅大直徑二尺外,又圓又厚像鍋蓋,陜西把餅叫鍋蓋,里酥外脆易攜帶。
第三怪:雖說湘川能吃辣,老陜吃辣讓人怕,辣面拌鹽熱油潑,調面夾饃把飯下。
第四怪:老陜飯碗特別大,面條菜肴全盛下,一碗能把肚填飽,老碗會上把話拉。
第五怪:陜西農村老太太,花格手帕頭上戴,防曬防塵又防雨,潔手擦汗更風采。
第六怪:鄉間房子半邊蓋,省工省錢省木材,遮風避雨又防寒,冬曖夏涼好運來。
第七怪:長安建都十幾代,人杰地靈春常在,風調雨順生活好,陜西姑娘不對外。
第八怪:老陜脾氣真古怪,有凳不坐蹲起來,問他為啥不坐著,他說這樣很自在。
第九怪:三秦大地莊稼漢,不愛軟枕愛硬磚,冰涼堅實有奇效,醒腦提神金不換。
第十怪:民風淳樸性彪悍,秦腔花臉吼破天,臺下觀眾心歡暢,不怕戲臺要震翻。
這十大怪,在我看來還是在吹,不過你不得不服他們吹的藝術,讓人心服口服!
晚上入住西安客棧,遇到一個更能吹的,當即讓人瞠目結舌,不過他用陜西話把它吹出來,你聽著便是一種享受:
刁蒲城,野渭南。不講理的大荔縣。金周至,銀戶縣,殺人放火長安縣。二球出在澄城縣,土匪出在兩華縣。孟原的風,赤水的蔥,武功縣的燒雞公。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清澗的石板,瓦窯堡的炭。三原的媳婦不能看!灰吳起,愣志丹,自作聰明是延安!窮黃龍,瘦宜川,甘泉酒鬼滿街轉!鬼洛川,賊富縣。子洲公雞住醫院,憨延長,瞎延川。安塞野雞橋頭站,扯面寬得像褲帶,男女帕帕頭上戴。四季一身黑穿戴,眼窩瞪的像鍋蓋,羊肉泡饃大碗賣!有了辣子不吃菜,男人唱戲吼起來!女人唱戲裝病態,哭喪說唱分不開。香煙不抽耳邊塞,吃面涎水倒回來。皇上按著兩行埋,人名都被動物代,固守本土不出外,老人都把皮影愛,手背身后走路快!家家廂房半邊蓋,信教只有老太太,出了南門往北走,路上碰見人咬狗。拾起狗來砸磚頭,反被磚頭咬了手。
順手扔進河里頭,濺了一身黃干土。螞蚱身上害疥瘡,老牛臥在雞架上。螞蟻踏的鍋蓋響,老鼠騎到貓脖項。他大十七娃十八,月子娃娃做莊稼。說了白話說實話,初九過了是初八,西安女子嘴巴好,說的多來做的少,延安女子心腸好,家里再窮不會跑,漢中女子氣質好,水多皮嫩不出老。咸陽女子素質好,不會圍著老公吵。臨潼女子思想好,寧愿自己三班倒。安康女子身材好,一年四季喂不飽。渭南女子水色好,晚上羞得象小鳥。寶雞女子眼神好,沒得錢來你別找。
榆林女子手藝好,縫衣補褲手最巧。銅川女子教養好,賢良淑德起得早。商洛女子能力好,精打細算天天跑。楊凌女子力氣好,追得老公滿街跑,北京大,上海富,不如陜西的小賣部,香港街,美國路。不如陜西的水泥路。玖瑰香,桂花香,不如西安的泡饃香。奧迪車,寶馬車,不如秦嶺的電動車。芽臺酒,路易酒,不如陜西的西鳳酒。葡萄干、鮑魚干,不如陜西的豆腐干。天有情,地有情,陜西人民到哪都行!
……
老實說,我在陜西最不習慣的就是他們的生活水平,雖說是來去匆匆,但除了羊肉泡饃,因為去的不是時候,沒嘗過外,其余的什么特色基本上都吃過,但沒有一樣如他們吹的那么神奇!但是聰明的陜西人卻能夠做到“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異域風情散文
帶著獵奇心理我們造訪了肯尼亞安博賽利國家公園動物保護區,非洲第一高峰乞立馬扎羅山腳下的一個馬賽人部落。
參觀馬賽部落是每個旅游團的自選項目,導游收30美元一人,然后由導游與村長結算。明知那是摻雜了商業化了的部落,帶有表演成分,但是好奇心驅使,即能與原住民接觸,又能豐富游記內容,最重要的是他們同意在村落里無限制拍照,于是就去了,所以收獲了不少異域民族風情的信息和照片。
馬賽人認為,如果被人照相,靈魂就會被攝走,不讓拍照。但現代旅游業的開發也改變了部分土著原有的生活節奏,開展旅游,游客來參觀收取門票,他們還能在家自產自賣旅游商品,有了不菲的收入之后,對游客的拍照,也能泰然處之了,不過如果與他們合影還要另收小費的。
我們剛下車,一群穿著民族服飾的馬賽人就已經站在村口,滿臉的笑容迎接我們。他們不論男女老少,都身材高挑修長,看上去腿的比例特別長。男子頭上戴著夸張的羽毛頭飾,披著“束卡”,實際上是兩塊鮮艷的格子布,一塊圍在腰間,一塊斜披在一邊的肩上。女人穿著“坎噶”,頸上套著大圓披肩和珠串飾品,打扮得花枝招展。耳朵掛著碩大的耳墜,巨大的耳孔被復雜的墜飾拉扯得慘不忍睹,那卻是她們美麗的.象征。
馬賽人的村莊用帶刺的灌木圍成一個很大的圓形籬笆,環繞一圈,以防止野獸入侵。用草鋪成屋頂的低矮小泥屋建在四周,中間是活動場地,晚上關著村莊所有的牲畜,面積約有足球場大小,可容納8-9個家庭及其牲畜。
進入村子,你會發現滿地都是牛糞,蒼蠅紛飛,臟到連腳都踩不下去,可是馬賽人離不開牛糞,要用牛糞拌上泥巴蓋房子,要用牛糞當燃料,馬賽人認為牛羊是上天賜予的,他們常用濕牛糞洗手,干牛糞擦手,認為這樣最潔靜,還用牛糞處理傷口。村中央的活動場地上,是一層干濕結合混有泥沙的厚厚的牛糞,整個村子散發出難聞的異味,小孩子就赤腳在上面玩耍。
肯尼亞的法律是一夫多妻制,馬賽男人中一夫多妻現象較為普遍,同一年齡組的男人之間可以借妻。用十頭牛可以換一個妻子,在肯尼亞當地,一頭牛市價400美元,也就是說,娶妻的成本是4000美元。據導游說,村里面的房子都是女人蓋的。
馬賽人生活在嚴格的部落制度之下,由部落首領和長老會議負責管理。他們相信萬物有靈,從不狩獵,鄙視農耕生活,認為耕作使大地變得骯臟。馬賽人的戰斗力非常驚人,傳統規定,每個勇士必須殺死一只獅子才能成人,但是由于肯尼亞政府為保護野生動物而禁止馬賽人獵獅,馬賽人只有在自己的牛群受到攻擊時才選擇復仇,殺死獅子。
馬賽人一天吃二頓飯,上午10:00左右吃一頓,傍晚吃晚飯。喜歡吃牛肉,煮肉和烤肉都不加鹽,這是他們的美味佳肴,有時也吃粟和玉米。喜歡喝混著牛血的牛奶,他們在牛脖子上割一小口,插上葦蘆桿,輪流吸吮,一頭牛每隔五至六周放血一次。
進到村里,男人們站成一個半圈,拄著細木棍表演原地高跳,其中一人從隊列中走出,雙腳并攏原地起跳,表示內心的歡愉更表示對客人的歡迎。這種原地起跳,爆發力和彈跳力都非同一般,高者能跳到成年人的腰部以上,據導游說,跳得越高越能被女人所青睞,才有資格多娶老婆。
輪到女人們表演,她們站成一條直線,有的女人還抱著孩子,她們口中念念有詞,為我們唱了一首民族小調,并舞蹈了起來,她們唱什么我們聽不懂,音律單調也不好聽,舞蹈非常簡單,只是跨個歩,也談不上美感,我們可以看成是一種原始情感的流露。
熱情的村民還要為我們表演鉆木取火的古老傳承,我們謝絕了。
我們給孩子發放了巧克力和糖果作為禮物,孩子們很高興,心滿意足地圍著我們轉,還要讓我們與他們一起拍照,當然,我們沒有必要這樣做。
村民還帶我們參觀他們的茅舍,馬賽人的生活方式十分簡陋,這里沒有電,屋內低矮昏暗,剛進去什么也看不見,也許為了防止野獸入侵,沒有窗戶,只在墻上挖了一兩個小孔,引進些許光線,屋內異味濃烈,進入還得彎腰低頭。沒有主人的引領,真不知如何下腳。我去的這家,房子旁邊的地上用羊皮鋪著做為兩張床,一張是孩子的。屋里沒有什么家具,床上沒有枕頭、被子和褥子,也沒有毯子之類的東西,更別談床單了。雖說這里地處熱帶,但到了夜晚,氣溫只有十幾度,不知道他們是怎樣過夜的。不足3平米的“客廳”中間是燒水做飯的木柴爐子和瓶罐,那味道,那憋悶,只幾分鐘,就實在受不了。確確實實地體驗到了一次真正的原始生態,顧不上主人熱情地推銷他們自己手工編織的旅游紀念品,就匆匆地出來了。
雖然有的原始村落被開發成了旅游景點,但是他們的生活依然艱辛,沒電沒水,沒現代化的家具,衛生條件極差,孩子們衣衫襤褸,赤著腳,流著鼻涕,頭臉上爬滿蒼蠅,馬賽人依然堅持自己的生活方式,追逐草場為家,唯其獨特的民風民俗還得以保留。做為喜歡探索異域風情的游客,我也體驗了一次馬賽人的生活習性,領略到了馬賽人的民風民俗。
不一樣的風土人情,不一樣的馬賽體驗。如今,在東非廣袤的草原叢林,干旱、貧窮、荒無人煙,漫天的黃沙和干澀的颶風,氣候惡劣,仍然生活著58萬?a href='/wenxue/zawen/' target='_blank'>雜文廖穆砣耍怯朧欄艟耆砸笆尬冢胍笆蘚推焦泊嫻撓文撩褡澹胖漳瓿扇航岫恿鞫拍粒A糇旁豆諾納釹骯摺?/p>
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只有他們才是這片土地上的主人,我們只是東非肯尼亞的游人驚鴻一瞥的過客。
武漢的風情散文
去武漢已經幾年了,對武漢的感觸就像那輕輕的江風一樣,淡淡的,沒有激動,也沒有失望,更多的如中年人的感情,平平靜靜、若隱若現。
武漢其實是武漢三鎮的統稱,長江、漢江交匯,把武漢分成三地。幾座大橋,凌空飛渡,如同鐵鎖,把三鎮緊緊地系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堅固的大武漢。
武漢最有名的是外灘,一棟棟精美的別墅,紳士一樣優雅安靜。迥異的風格,精美的雕塑,精良的工藝,如若精美的藝術品,這些古物,若是在他處,大可當作寶物陳列了,而在武漢,卻仍然當作店鋪或是辦公樓使用,絲毫不以為意。一些不知名的小道,幽幽寂寂,兩邊精美的建筑,濃密的綠陰,就像豐韻的貴婦,樸素而得體的.著裝中,透著雍容與從容。武漢是一個真正的貴族,不做作,不顯擺,舉手投足之間,彰顯著骨子里的奢華。
但很快你就會發現,奢華豪爽的大武漢,有著安靜的內心。在老城那些深深的小巷里,你是感不到外面風云的,這里太安靜,太深遂,靜謐得歷史在這里都放緩了腳步。有的只是悠長的日月,靜立的老樹,還有白發的老人,最多再加上幾聲鳥啼。幾個武漢男人,幾碟雞腸鴨肚,咀嚼著城市的雞毛蒜皮,咀嚼著江風,就是一天。
浩浩長江,銜天接日,如若狂飚野馬,奔涌而來,在這里卻突然變得舒緩,像慈愛的母親,柔柔地把懷中的孩子撫觸。江水的乳汁豐潤,江風的溫潤溫柔,滋養了大武漢,是以這里的男人皆粉面,女人多水色。說話柔柔婉婉,如若唱戲,一唱三嘆。水滸中的英雄是不會住在這里的,因為不能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東坡先生大概也不會愛上武漢,因為實在不宜于大江東去。
武漢人是自信的,下塌的小旅館,店主人神態熱情,油頭粉面,皮膚細膩,性情耿直。一間房間客人沒有,電視仍在響著,好心告之關了吧,他卻說,我不關!活是小孩子賭氣。尋他要地圖,他說要那做什么,去哪里給我說。儼然就是活地圖。問店主人武漢有什么特色美食。店主人呵呵一笑,武漢啥都有,啥都吃,哪的東西都有,自己卻什么也沒有。幾分幽默,幾分調侃,幾分單純,幾分豐富。須知道,這種調侃,往往是豐沛自信的展現,富翁是不介意別人笑他衣服破的,只有窮人才會打腫臉去充胖子。
武漢的節奏是快的,但再快的節奏武漢人也能品出詩意,過出從容。迎著第一縷晨光,車只管竄,人只管忙,但早點攤上,熱干面仍是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嚼著,豆漿仍是一口一口地品著。他們知道,他們要的是什么。
雜而亂,雅而靜,一片土地,就在大江的濤聲里沉浮,就在歷史的風云中憩息,盡管有著這樣那樣的不足,但骨子里風情卻拂之不去,像那熱干面一樣,甜里有咸,辣中有酸,欲說還羞,欲拂還亂。
烏鎮風情散文
還未走進浙江省嘉興桐鄉市烏鎮大門,抬頭就看到青紅雕花的高大門碑上,刻有兩行大大的隸書,“烏鎮”二字寫于其中,我是從東柵走進古鎮的。千百年來,民居臨河而建,傍橋而市,民風純樸,自古繁華。這里是江南水鄉“小橋、流水、人家”的典范,同時烏鎮又有其他小鎮沒有的臨水建筑——水閣,由此又稱為“中國最后的枕水人家”。
水鄉古鎮有一道亮眼風景,是我多年沒有見過河邊埠頭邊,幾個婦人蹲坐在石板臺階上用棒槌捶打衣物的景象。她們大聲用母語交談著,不時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此情此景使我想起三十多年前的故鄉河口鎮,清晨或黃昏時候,惠濟河邊的少婦姑娘們洗衣洗菜的場景,似乎跨越時空恍如昨日。
這里不僅有水源清澈的河流,烏篷小船或橫或豎,偶爾竹篙一點,水波蕩漾開去,一切都是那樣的妙趣橫生。置身其中,怡然自得,讓心情不自禁被觸動。那臨河的水閣木樓,像極了一幅佇立在你眼底的畫卷,還有當鋪,酒窖,染坊,道觀和老戲臺。春秋時期,烏鎮是吳越邊界,吳國在此駐軍,因而那時的烏鎮也稱“烏戍”。《烏青鎮志》中說:“烏墩因吳越錢繆王戍兵于此,稱烏戍,今名烏鎮。”
可以遙想當年,有多少吳國漢子被派遣來此戍邊,與越國兵戈相向,還有多少英勇戰士血濺沙場,留下了多少孤兒寡母。隨著斗轉星移、時過境遷,而今,留在人們記憶中的卻沒有屠戮和殺伐,而是欣欣向榮,充滿活力和諧發展的溫柔之鄉。
烏鎮還產生了大文學家茅盾,慕名前往文學家“茅盾紀念館”途中。我想,有一個現象不能忽視,就是現代著名作家中,出身寒門的很少,一般都有著富裕優越的家庭,看來茅盾也是如此。
故居到了,門前有高大的馬頭墻,走進四合院,寬敞的院落里,木板門扉,雕梁畫棟,青灰色石材地磚,兩進院墻門,都無聲無息暗示這是個殷實人家。茅盾的青銅雕像就肅立在你面前,其上“有志竟成”四字,下有“文學巨匠茅盾”茅盾先生造像——周巍峙。茅盾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據說他八歲離開烏鎮時即露崢嶸,能出口成章,背誦《紅樓夢》滾瓜爛熟、倒背如流,一字不落被稱贊為神童。
茅盾先生本名沈德鴻,字雁冰。其父沈永錫是晚清秀才,通曉中醫工禪理。思想開明,重視新學,更喜愛進步思潮的社會科學。母親陳愛珠女士是一位頗通文理,有見識且性格堅毅的女性。十歲時其父親不幸病逝,母親教他文學、歷史、地理等知識,為少年時代的茅盾培植了廣泛的文化功底,使他年輕時便流露出深厚的愛國情懷。
我們所待的地方就是茅盾先生曾經讀過的立志小學,如今是立志書院。立志書院創建于清同治四年(1865年),光緒二十八年改國民初等男學。1904年至1907年茅盾曾在該校就讀。
建國后作為烏鎮幼兒園,1988年幼兒園遷出,桐鄉縣政府將其撥歸茅盾故居。1990年經國家文物局批準重修,1991年7月落成開放,1994年8月更名為茅盾紀念館。
在二樓看到了先生過去讀書的`教室,透過折疊門,發現有幾個方形木桌,周圍六把長板凳和桌面已然裂縫,從斑駁掉漆的木紋似乎窺視到茅盾幼年的生活學習環境。我仿佛看到了幼年的先生在和同學坐在桌邊讀書時的情景。
茅盾是“五四”時期較早關注民族資本家的作家,他的《子夜》可算作最早反映現代城市生活的小說。我也喜歡他描寫家鄉的“三部曲”《春蠶》《秋收》和《殘冬》,那個老實人通寶讓人久久難以忘懷。故居內,展示著茅盾各個時期活動圖片和作品,但參觀者寥寥無幾,游人們大多數只看一眼便匆匆離去,似乎前面還有更值得一看的東西,于是來去匆忙。其實也只能如此,文學和文學家,似乎永遠是被少數人青睞的。
從茅盾故居出來,沿著街道前往參觀游人津津樂道的藍印花布染店作坊,憑票進入院內,便可看到偌大的曬場掛滿了大塊藍色碎花麻布,它們圖案精致,在風中不停舞動。可以通過想象把它做成旗袍,想必定是顯示嬌艷而質樸,且會帶有濃郁的鄉土氣息。
一百年前的清朝女子,穿著這樣墨藍白花的麻布裙裾。雅致的是這顏色搭配如青海的玉石,白色如陽光下的陶瓷,俗的是花團錦簇,艷的是栩栩如生的孔雀牡丹。
近代,隨著化學染料的推廣和印染技術的發展,藍印花布不僅可以染成藍色、紅色、玫瑰色、黃色、綠色等,成為藍印花布的衍生,這樣的作品,在上世紀【第4句】:五十年代已普遍出現。少年時,常去伯父染店看染布,知道染料是以藍草為原料,將其制成藍靛后,再將布匹放入染缸染色,過十五分鐘取出,懸掛于空氣中氧化十五分鐘,這樣反復七八次,直至顏色滿意為止。水溫需保持在20~30度之間,才能使顏色均勻染上。
初夏的陽光灑滿在石橋上,轉過石橋,一股香濃的芝麻味道飄來,勾引起饑餓感。急忙尋找來源,發現拐角有一座閣樓,紅褐色門匾寫著中華老字號黑芝麻糊,桌面擺攤著青花瓷大圓碗,旁邊角落里放置一臺石磨,面上粘附著芝麻,中年漢子人高馬大,用力旋轉石磨,磨合處發出桄榔桄榔的響聲,黑色的濃漿從石縫流出來,老板娘稠稠的接了一碗遞給我,一邊吆喝“芝麻咯,黑芝麻咯”。聞著飄著香味的黑芝麻糊,恍惚間我穿越到了清代。烏鎮古街,身穿長袍馬褂的商人樸實的笑臉,挽簪的婦女提木桶去溪邊浣紗,孩童們在用勁抽轉著陀螺,如同悠然踏入一個迷離的夢境,忘記了前世今生。
沿著一條河邊古街從東到西,我忙碌著像青蜒點水、走馬觀花兩個小時,感受小橋流水人家;的的確確是“一樣的古鎮,不一樣的烏鎮”卻能從中感覺古烏鎮的新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