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跑跑”、“郭跳跳”、“趙光光”給我們的啟示
范跑跑”,即范美忠,北大畢業的高材生,一個在地震中不顧學生,第一個跑到操場上的老師,后來更直接說,除非救自己的女兒,即使是他老娘,他也不會選擇犧牲。于是,人們稱他是一個“真小人”。近傳其已被教育部門取消教師資格,并被所在學校除名。 “郭跳跳”,即郭松民,當前內地知名的時評作家,空軍某飛行學院老師,因參加鳳凰衛視《一虎一席談》節目和范美忠辯論,情緒激動,一度憤怒離場,并用“無恥”、“畜牲”、“雜種”之類的字眼對范美忠進行了辱罵。于是,人們稱他是一個“偽君子”。 “趙光光”,即趙坤明,青島某外國語學校聘任的副校長,由于地震后已在青島和淄博先后捐了1200元,故在學校組織的為災區捐款活動中拒絕再捐,被學校辭退。人們對其遭遇甚是同情,說其是被“偽道德”綁架了。 到目前,關于范美忠、郭松民、趙坤明的爭論,都還處于道德的層面。可是,給他們三個人取出“范跑跑”、“郭跳跳”、“趙光光”的綽號,本身就不那么道德。 對于范美忠,輿論開始是一面倒,說可以原諒作為父親的范美忠,但不能原諒作為老師的范美忠。爭論的焦點在于“舍己救人”究竟是教師職業道德的底線,還是教師職業道德的至高點。到后來,范美忠成功地將話題轉變為“自私自利”可不可以誠實地說出來的問題,很多人一反思,發現自己其實也是 “范跑跑”,于是倒旗成為范美忠的支持者。
對于郭松民,人們本來是寄予希望的,希望作為時評家能夠以理性、智慧來完成道德解說。可郭松民輕敵了,自以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就可以不尊重對手,就可以肆意打斷對方的發言,甚至將諸如“畜牲”、“雜種”等字眼加于對方。后來加上“人肉搜索”的功力,有人在網上公布了郭松民的收入與捐款情況,于是人們譴責他偽善。 人都不是道德的完人,那是不是意味著“不是道德的完人就不可以批判不道德的行為”?顯然不是。我們在批評郭松民的同時,如果反省一下,會驚奇地發現自己實際上也是“郭跳跳”,也應該寬容郭松民。 對于趙坤明,被冠以“趙光光”的綽號實際上是很冤枉的,因為他已經捐了款,只是不想“重新”捐一次而已。誤會中間,一方面是人們對那些滿口愛心卻沒有行動的人的憤懣,另一方面則揭示了以往曾經在各種捐款中出現的一些潛規則,譬如依照所謂行政級別確定數額,譬如要給單位領導在本系統中攀比數額做貢獻。凡此種種,難免傷及人們的愛心,而且容易激發人們的逆反心理。
范美忠、郭松民、趙坤明都是教育界人士,爭論的目的也都是為了教育。在終極意義上,教育本身即道德,也正因為如此,學校的教育與實際的社會生活總是有距離的,學校的道德要求要高于社會道德實際。全國政協常委、經濟學家吳敬璉教授就堅持教育應該培養“貴族”———高尚的人。現任教育部思想政治教育司司長楊振斌也專門撰文強調“學校是個培養高尚的地方”,在學校形成的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將成為一個人一生的基礎。因此,作為教師,必須十分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即使是真實的想法,也應該出于“培養高尚”而不必言破。于此,如果“范跑跑”被教育部門取消教師資格、并被所在學校除名是真實的話,也是容易理解的。 地震之后,該做的事情、可做的事情很多,“范跑跑”、“郭跳跳”、“趙光光”本應該是尋常的話題,本應該隨風而逝。可是,人們,特別是網民居然是那么的感興趣,所以媒體也就加入炒作,居然讓爭論愈演愈烈了,這實際上說明中國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之后,道德重構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人們的價值觀或多或少還有混沌的地方,人們還無法輕松面對這類道德話題。因此,與其匆匆結束這場爭論,不如將它引向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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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道德的爭論,最終的目的是確立新的道德標準,這是廣義的教育。可是,現代意義的教育就是“指一個人或一群人以道德上可以接受的方式善意地對另一個人或另一群人施加的積極的影響”,也就是說教育的內容必須是積極的,或者說必須是道德的,教育在方式上是合乎道德的,至少在道德上是可以接受的。因此,所有的爭論都應該建立在道德的基礎上,特別是在爭論的過程中間,也應該以道德的方式進行。也許,這就是“范跑跑”、“郭跳跳”、“趙光光”給我們帶來的啟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