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察的容忍

于我而言，世界最殘酷的懲罰不是拳腳相加、冷眼旁觀，而是你的一點點容忍。

題記

“發作業啦……”周圍是嘈雜的聲音，而我卻只將目光定格在語文練字上。昨天我只花了五分鐘，前天，大前天，我所用的時間從未超過那條代表著應付的時間線。我不明白，為什么老師還沒有找我。

還記得“沒寫作業，不愿意學就一邊待著去，別耽誤我時間。”你輕描淡寫卻又氣勢逼人，嚴厲恐怖卻又耀眼奪目。很奇特的美，令人窒息。

不曾忘。“把名字記下來，給班主任，中午留下。”那樣的不耐煩，那么的不肖，難過像是人的鼻涕，堵住我鼻腔的同時，引得心里陣陣發酸。討厭這種感覺，所以不不敢再犯。

隨筆被人撞到地上，我彎腰拾起，看著你飛揚的筆記，卻是避重就輕，沒有一句重話，明明一無是處，你卻硬是夸得天花亂墜。

我不知道，高傲如你，這樣做有多困難；我不了解，淡漠如你，違心的事有做過幾件；我不清楚，嚴厲如你，是已怎樣的心情看完那不堪的作業。只是鼻子突然有一點酸，然后笑著笑著，濕了眼眶，因為你的容忍而感到難過，匯成很酸很澀的液體，然后因為后悔而變成一種名為愧疚的毒藥，被我主動潑在一種叫做懶散的情緒上，以示警戒。

原來，真正的酷刑是你的容忍，因為它遠比打罵刻骨銘心；原來，我真的渴望你的贊賞，不是避重就輕的牽的強，也不是天花亂墜的夸張；原來，最微不可察的卻又異常溫暖的，是你的一點點容忍。它告訴我，你好爽背后的細膩與溫柔，讓我明白，你從未放棄過任何一個人。

原諒我從未明白你的用心良苦。

親愛的，王老師。

我是你教過的成千上萬個學生中久而就忘的學生甲，你是我青春之際第一位讓我寢食難安的老師。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