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音》作品分析

一譯《元音》、《母音字母》、《元音字母》。法國象征派詩人阿爾圖爾·蘭波^*的代表作之一。

這是一首十四行詩。寫于1871年。因詩中用五個母音分別代表黑、白、紅、綠、藍等五色，人又稱這一首詩為“彩色十四行詩”。

詩中，詩人先讓母音字母帶上各種顏色，即“黑A、白E、紅I、綠U、藍O”，然后又來說它們神秘的出身：黑A“是圍繞著惡臭的垃圾嗡嗡叫的／蒼蠅身上的黑絨絨的緊身衣”；白E“是蒸氣和帳篷的潔白，高傲的冰峰，／白色的光線，傘形花微微的顫動”；紅I“是咳出的鮮紅的血，怒火中燒／或深自懺悔時美麗雙唇的笑”；綠U“是漣漪，綠海的神奇的顫動，／放牧著牛羊的草原上的安寧，／煉金術學者額上的皺紋的安詳”；蘭O“是號角的刺耳的奇怪的響聲，／被天體和天使所劃破的寂靜，／她眼睛里發出的紫色的柔光!”。

《母音》的題旨在于表現五個母音所代表的形象。這里，詩人把抽象和形象聯結起來，以抽象代形象，這種“寓理于象”的表現手法，正是一種通體的象征，是象征主義^*的重要特征之一。而且，在這首短短的詩中，詩人讓聲音、顏色渾然一體，詩人思維的軌跡，時而由聲音而顏色，時而由顏色而聲音，這種聲色互通，正是一種“感覺挪移”，是波德萊爾^*“通感”的又一次藝術實踐。這首詩，因為受了波德萊爾“通感”理論和《交感》一詩的影響，被認為是象征主義文學運動“通感”理論的第一個藝術樣本或啟示錄。《母音》實際是象征主義文學運動的一塊堅實的藝術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