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開墾的處女地又譯作《新墾地》(1932,1959)
這是肖洛霍夫的一部重要作品。全書分上、下兩部。作品描述了1930年在頓河地區開展農業集體化的運動,作家迅速地反映了這一重大的歷史事件。小說的第一部一開始就由明暗兩條線索展開。一九三〇年一月的一個晚上白衛軍軍官——上尉波羅夫采夫騎著馬來到格內米亞其村,偷偷藏匿在反動富農奧斯特洛夫諾夫家中,同白衛軍少尉寥切夫斯基一起,策劃組織反革命集團“故鄉頓河解放同盟”,妄圖發動暴亂,推翻蘇維埃政權,反動富農偽裝積極,一次又一次破壞集體農莊。另方面黨派出的二萬五千名下鄉的優秀黨員之一的達維多夫也來到格內米亞其村,他和村黨支部書記拉古爾諾夫、村蘇維埃主席拉茲米特諾夫、中農梅譚尼柯夫、貧農留比什金、烏沙可夫,鐵匠沙利等積極開展集體化運動。達維多夫遇到了來自敵人方面的頑強反抗和破壞,也受到人民隊伍內部落后群眾的非難,還有在政策中“左”的干擾,在實行集體化中花費了巨大的精力。在小說的第二部作家進一步深入地揭示了光明與黑暗的斗爭,作家既寫了集體農莊必勝,也寫了在這場斗爭中革命者所付出的巨大代價。這一點正如作家所說:“那個時代是嚴酷的,斗爭是你死我活的,犧牲也不會是輕微的。”但是,作家在第二部里是側重通過日常生活的描寫,通過達維多夫的愛情生活、納爾古諾夫的夫妻生活等,深入揭示主人公的內心世界。作家用很多篇幅寫了他們與人民群眾的交往,寫了他們的歡樂與痛苦,內心的矛盾與斗爭,突出他們的民主作風、尊重人,濃厚的人情味。第二部仍然寫了敵人的反撲,敵人的反撲釀成了革命者的悲劇,剛剛得到真正愛情的達維多夫為革命獻出了生命,拉爾古諾夫也犧牲了,善良、純潔的華麗雅悲傷地跪倒在達維多夫墓前,連樂天派的“狗魚”老爹也變得沉默了。結局是悲劇式的;整部作品揭示了革命既有樂觀也有悲傷,既有新生,也有死亡,勝利是用血的代價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