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全集《第八章·正心修身》原文賞析與注解
正心修身
本章朱熹稱之為“傳之七章,釋正心修身”。大意是:開始的念頭真實無妄了,但身心情志還要磨煉,因“心”比“意”更寬泛,所以才叫“正心”。憤怒會使人偏激,恐懼會使人膽怯,過分的喜好會使人偏離正道,不端正這些情志,思想恍惚不專一,那就無法認知事物。“正心”,就是保持內心的中正,就是謹守天性中的良知,不被個人好惡所左右,不受個人感情、自私的欲望所支配,就是把握好自己的情志、心態,以保持美好的心靈。而執一無適、聚精會神是正心的關鍵。
【原文】
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①,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此謂修身在正其心。
【譯文】
所謂修身要先端正自心,是因為心有憤怒,就不能夠端正;心有恐懼,就不能夠端正;心有偏好,就不能夠端正;心有憂慮,就不能夠端正。心思被不端正念頭所困擾,就會心不在焉:雖然在看,但卻看不明了;雖然在聽,但卻像沒有聽見一樣;雖然在吃東西,但卻不知道食物的滋味。這就是說,修身必須要先端正自心。
【注釋】
①身:程頤認為“身”當作“心”。忿懥(zhì):憤怒。
【歷代論引】
程子說:“‘身有’之‘身’當作‘心’。”
朱子說:“(忿懥、恐懼、好樂、憂患)蓋是四者,皆心之用,而人所不能無者。然一有之而不能察,則欲動情勝,而其用之所行,或不能不失其正矣。”又說:“心有不存,則無以檢其身,是以君子必察乎此而敬以直之,然后此心常存而身無不修也。”又說:“意誠則真無惡而實有善矣,所以能存是心以檢其身。然或但知誠意,而不能密察此心之存否,則又無以直內而修身也。”
智慧運用
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
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
【典句札記】
此句話說的是修養要端正自己的心志,而人在憤怒、恐懼、喜好、憂患時心態是不平靜的。那么人如果要端正自己的心志,就要減少以上所說的這些,從而引出下句。
古人說:“政者,正也。”從有國家官吏制度開始,講正氣就是官吏的職業道德。先秦古籍記載,在我國的三皇五帝時期,官長稱“正”。在相當長的時期里,“正”是從政官吏的總稱,他們的作用主要是公正從政。堅持公正從政,是從政者應當遵守的基本準則。
孔子以“身正”為標準,把人劃分為君子、賢人和小人、斗筲之人。君子、賢人在位執政,就會奉行仁政、德政,則政治清明,社會發展,人民安居樂業。否則,就將是暴政、苛政。孔子崇尚上古三代的德政,把堯、舜、禹時代視為天下大同的“黃金時代”,主張“祖述堯舜,憲章文武”,極力要求恢復天下為公的大同社會。歷史進入封建社會后,王道漸趨衰微,國君們拋棄了正義和道德,靠玩弄陰謀權術、靠軍事實力實現朝代的更替,推行強權統治,所以造成了禮崩樂壞、爭戰不止、民不聊生的局面。兩千多年來,儒家學派豐富和發展了孔子的這些思想和主張,編纂了“四書五經”,并對這些經典進行訓詁、考證和演繹,形成了一套完備的、系統的政德、官德理論體系,在許多方面有利于我們“常修為政之德”,值得我們繼承和發揚。
一是重視官德、政德的表率作用。孔子說:“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論語·顏淵》)后人在這個基礎上提出“君猶器也,民猶水也。方圓在于器而不在于水”(唐·房玄齡語)的說法,主張先治吏而后治民,“圣王治吏不治民”。
二是注重修身正心的自我修養。曾子根據孔子“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論語·里仁》),提出“吾日三省吾身”,以后又發展成為“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準則,其核心是修身正心。《禮記》認為人本身有憤怒、恐懼、好樂、憂患等情緒,會影響到發揚正氣,所以修身的關鍵在“正其心”。孟子則倡導“我善養吾浩然之氣”,是因為這種正氣“至大至剛”“塞于天地之間”,“配義與道”,是“集義所生者”。有了這種浩然之氣,就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就能“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三是“得民心者得天下”。以孔孟為代表的儒家思想深刻認識到人民的力量和作用。孟子說:“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何得到民心的擁戴呢?他指出得民心有道,“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爾也”。
四是“以人為本”。孔子重視對人的教育和培養,認為人人都可以成為圣賢。他提出“有教無類”的教育思想,并說:“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仁難道離我們很遠嗎?只要我想達到仁,仁就來了。)孟子也認為任何人經過學習和鍛煉都可以成為圣賢,而有些人之所以成為小人,只是因為他們受到外物的誘惑而不思貪欲之害。因此,孟子勸人不要自暴自棄,要用心思考做人之道,把被丟棄的仁和義尋求回來。宋代真德秀在《西山政訓》中要求自己做到“律己以廉,撫民為仁,存心為公,蒞事以勤”,至今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鑒。
史例解讀
做官要修身正己,不能依靠嚴刑
漢朝的嚴延年做了河南洛陽的官,手段非常慘酷。因為他喜歡殺人,所以河南人給他起一個別號,叫做“屠伯”。
有一天,他的母親到了洛陽,想到嚴延年的衙門里去過年,看見都亭囚著好多犯死罪的犯人。他母親大吃一驚,就在都亭里住了下來,不再去衙門里。
嚴延年曉得母親到了,就到都亭來迎接。他的母親責備嚴延年說:“你很僥幸地做了人民的父母官,所管理的地方,有方圓一千多里,沒聽到你用仁義教化百姓,使人民安居樂業,反而多用刑罰殺戮,去建立你的威嚴。這那里是做百姓父母官的本事呢?”
嚴延年聽了這一番話,立即向母親認罪致謝,親自給母親駕馬車,回到衙門里。
過完年以后,他母親告訴嚴延年說:“我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犯了罪,受著刑罰,我現在要回到東海(地名)去,替你準備墳地!”說完話嚴母就走了。
后來,嚴延年果然犯了死罪。
做人要合乎禮儀
江惇,字思悛。晉代陳留(今河南開封東北)人。一生著述不仕。
江惇為人淳厚,孝順父母,友愛兄弟,志節高尚,德操超俗。他天性好學,孜孜不倦,儒學道術廣泛涉獵,識見卓異。他認為:君子應該用禮儀來規范自己的言行。不合乎禮儀原則的話不說,違犯道義準則的事不做。有的人入世顯達,有的人出世歸隱,雖然人生選擇不同,但他們都是遵循禮教,以禮儀為本的。至于那些放蕩不羈、以肆心縱意為尚的人,不僅違悖禮法、拋棄正道,正道也會拋棄他們。江惇著有《通道崇檢論》,很受世人稱賞。
蘇峻之亂時期,江惇避難在東陽山。太尉郗鑒、司徒康帝、征西將軍瘐亮曾先后請他出任官職,皇上也征召他任博士、著作郎,但江惇都借口謝絕,沒有赴任。鄉里推重江惇的品行學識,有事必定先向他請教然后施行。東陽太守阮裕、長山令王濛,都是當時的名士,與江惇交游相處,相互深為敬重。江惇死后,生前摯友刻石贊頌,以表記他的美好德操。
唾面自干
婁師德(630-699),字宗仁,唐代人,他官至同平章事,一生為將相30多年,穩而不倒。其訣竅是能忍受任何侮辱而不動聲色。
婁師德身長八尺,方口博脣,為人寬厚,深沉有度量,別人即使冒犯他,他也不計較。一次他與李昭德一同入朝,婁師德因身體肥胖而行動緩慢,李昭德久等他也不來,便怒罵他:“被田舍夫所留。”婁師德卻笑著說:“我不是田舍夫,還有何人?”
有一次,他弟弟被派去做代州刺史,臨行時來向婁師德辭行。他便問弟弟:“你我受國家的恩寵太多,顯榮太過,很容易招惹別人的妒忌,你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呢?”
他的弟弟說:“往后即使有人唾口水在我面上,我也只把它揩干而已。”婁師德說:“這還不行。人家唾你的臉,就因為他對你生氣了,如果你把唾沫揩去的話,他便更恨你了。所以,你不要去揩,而要讓它自己干,并且要面帶笑容承受,這才對呢!”
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
【典句札記】
此句的意思是,不關心、不視、不聞、食不知味。聯系上句,知道此句的意思是借以說明怎樣才能做到端正自己的心志。意思是排除外來的干擾,保持內心世界的平靜。相當于孔子所說的遇事不慍不怒。
古人云:“凡事皆貴專。求師不專,則受益也不入;求友不專,則博愛而不親。心有所專宗,而博觀他涂以擴其知,亦無不可;無所專宗,而見異思遷,此眩彼奪,則大不可。”(見《呂氏春秋》)
正如讀書求知,如果無所“專注”,這也想學,那也想學,結果只能是一無所獲。克己修身也是同樣的道理,不受外界的影響,專心修煉品行,自然會收到好的效果。反之,如果心存雜念,患得患失,斤斤計較,最終必會無所進益。
我們無論做什么事情,成敗的關鍵在于能否始終如一地充滿激情去做。對于選定的方向,就應當心無旁騖地深入下去,而不是無休止地去選擇所謂“最適合”我們的。其實,真正適合我們做的就是我們最終堅持做出結果的,而不是選擇的過程。因為事實上我們很難找到什么才是所謂的“最適合”我們的。只要自己決定去做的,就堅定地付諸實行,專心致志地盡力做好。那種輕易放棄,朝三暮四,俯仰于世風,用心不專,浮躁虛榮,不甘寂寞,急功近利的人,最終是不會有什么令人敬仰的成就的。
史例解讀
下馬陵的由來
董仲舒(前179-前104),西漢時期哲學家、思想家。廣川(今河北棗強縣)人。少年時就開始研讀《春秋》,非常用功,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鉆研學問上。他總覺得人生短促,窮其一生,也只有數十年的時光,而學問卻像無邊的大海,只有精神專一才有可能達到理想的彼岸。因此他整天埋頭讀書,書房附近的園圃,景色優美,他竟然三年都未曾分心看一看。其言行舉止每時每刻都遵循“禮”的規范,學士們尊奉他為導師。景帝時為博士,曾任江都王和膠西王相。后托病辭職,專心著述。其著作主要有《舉賢良對策》《春秋繁露》等,后人輯為《董子文集》。
當時,漢武帝劉徹提拔賢良文學之士,請他們對施政方針提出建議。董仲舒根據西漢中期的政治需要,重新解釋儒家經典,形成了一套以“天人感應”為核心的新儒學。他在《春秋繁露》一書中,對他的思想進行了系統的闡述。董仲舒認為天是有意志的,能主宰人的命運和國家的命運。他強調自然和社會的一切變化都是天意的體現,“國家將有失道之敗,而天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尚不知變,而傷敗乃至”。他主張“大一統”,并提出“三綱五常”的倫理道德準則。董仲舒向漢武帝建議,要把“以德為主,以刑為輔”作為治國治民的手段。他還堅持“天不變,道亦不變”的形而上學的宇宙觀。他說,社會進步是永恒的規律,漢朝替代秦朝,是對舊制度的弊端的改革。好比琴弦已經陳舊不堪,無法使音調和諧,就必須更換新弦,然后才可以彈奏出美好的音樂。政治制度也是如此,也需要改革,以新的政體代替舊的政體,這樣才能達到“善治”。漢武帝的許多改革舉措和政策方略,就是根據董仲舒的理論和建議所制定的。
西安市碑林區至今保留有一條下馬陵街。據說,下馬陵是董仲舒的葬地,他的學生們每次經過這里都下馬步行,所以稱作“下馬陵”。也有人說,“下馬陵”的得名,是因為漢武帝每次經過董仲舒墓時,都下馬致敬。宋代學者程大昌《雍錄》引李肇《國史補》:“武帝幸宜春苑,每至此下馬,時謂之‘下馬陵’。”明代正德元年,陜西巡撫王珝在這里建造了董子祠。清康熙六年祠堂擴建,并且在門前刻石“下馬陵”。
好學而頭懸梁
孫敬,東漢人,在班固的《漢書》中有記載:“孫敬字文寶,好學,晨夕不休。及至眠睡疲寢,以繩系頭,懸屋梁。后為當世大儒。”意思是說,孫敬年輕時勤奮好學,經常關起門,獨自一人不停地讀書。每天從早到晚讀書,常常是廢寢忘食。讀書時間長,勞累了,還不休息。時間久了,疲倦得直打瞌睡。他怕影響自己的讀書學習,就想出了一個特別的辦法。古時候,男子的頭發很長。他就找一根繩子,一頭牢牢地綁在房梁上。當他讀書疲勞時打盹了,頭一低,繩子就會牽住頭發,這樣會把頭皮扯痛了,馬上就清醒了,再繼續讀書學習。
最后,孫敬終于成為有名的政治家。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秋,我國古代的一位下棋能手,他的棋藝非常高超。
秋有兩個學生,一起跟他學習下棋,其中一個學生非常專心,集中精力跟老師學習。另一個卻不這樣,他認為學下棋很容易,用不著認真。老師講解的時候,他雖然坐在那里,眼睛也好像在看著棋子,可心里卻想著:“要是現在到野外射下一只鴻雁,美餐一頓該多好。”因為他總是胡思亂想,心不在焉,老師的講解一點也沒聽進去。
結果,雖然兩個學生同是一個名師傳授,但是,一個進步很快,成了棋藝高強的名手,另一個卻沒學到一丁點本事。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雖然名師出高徒,可是如果不專心去學的話,再高明的老師也教不出好學生。
此謂修身在正其心。
【典句札記】
此句是對前句的總結,做到了上句所說的,不關心、不視、不聞、食不知味,就是內心的修持不被外部世界所干擾,那么就能夠修身正心了。
東方人羨慕西方人的物質文明與先進的科學技術,而西方人卻仰慕東方人的純樸典雅、注重倫理和和睦的家庭關系。
修養一詞,是對人的行為舉止的評價。“修”主要是指整治、鍛煉、學習和提高;“養”主要是指培育、涵養和熏陶。從表面上看,修養體現在人的儀表風度、言行舉止上。而實際上,修養更是一個人內在心靈的體現。中國傳統的修養觀認為:修身首先要正心,修身絕不僅限于外表的修飾,更重要的是內心的修養,“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現代人更應該深刻認識心靈修養的必要。良好的品質不可能與生俱來,只有通過長期的勤奮學習和砥礪鍛煉的功夫,才能形成高尚的德行。孔子十五歲開始立志研究學問,修養道德,經過多年不懈的努力,終于成為圣賢之人。由此看來,偉大的人格,源自不斷的修養。
因此,修養在于堅持不懈地努力,是長期的自我砥礪,乃至是終生不輟的功課。
史例解讀
做文章不說空話
韓愈(768-824),字退之。祖籍河南鄧州,后遷至河南河陽(今河南省孟縣南)。因其郡望昌黎,故后人稱之為韓昌黎。貞元進士,官至吏部侍郎,因諫阻奉迎佛骨,貶潮州刺史。他大力提倡儒學,反對佛教、道教,反對藩鎮割據。倡導古文運動,他的散文內容豐富,形式多樣,語言簡潔生動,思想鮮明,立意新穎,風格雄健奔放,曲折自如,為古文運動樹立了典范。蘇軾稱其“文起八代之衰”,被尊為唐宋八大家之首。謚號“文”,又稱韓文公。著作有《昌黎先生集》傳世。
韓愈三歲喪父,由兄嫂撫養成人。他七歲讀書,十三歲便能作文。他認為自己幼年喪父,依附兄嫂,只有通過艱苦奮斗才能擺脫困境。因此,他刻苦攻讀儒家著作,矢志不移。
有一個關于韓愈起名的傳說,在兄嫂的撫育下,韓愈漸漸長大,這年送他去拜師入塾學習,于是,嫂嫂鄭氏就想給弟弟起個高雅新奇的學名。鄭氏翻看著書籍,一時總找不到一個合意的字。韓愈站在一旁,說:“嫂嫂,你要給我起個什么名呢?”鄭氏說:“你大哥名會,二弟名介,會、介都是人字頭,會乃聚集,介乃耿直,象征他們的品行和成就出類拔萃。那么,三弟的學名,也須找個人字作頭、含義更要不同凡響的字。”韓愈立即說:“嫂嫂,那么就選‘愈’字最佳,我就叫韓愈。”鄭氏問:“‘愈’字如何解說?”韓愈道:“愈,超越也。我將來一定要做出一番大事業,前超古人,決不當平庸之輩。”嫂嫂高興地拍手說:“好!好!就用‘愈’字!”
韓愈少年時就胸懷遠大志向,19歲時已經是一位才華橫溢、名滿當地的青年。于是赴京應試,結果他在京中一連住了幾年,連續四次參加考試,最后才考中了第十三名進士。之后,又經過三次殿試,也沒得到一官半職,很不得志,一時郁悶黯然。這天他獨自游歷,遇到一位先生,交談后,那人送他幾句話:“人求言實,火求心虛,欲成大器,必先退之。”韓愈捧讀贈言,陷入深思:自古道驕兵必敗,自己缺少的正是謙虛寬讓的心胸。于是,他選用這首贈言中的最后兩個字:退之,做為自己的字。從此他更加虛心勤學,結交儒士,砥礪學識,最終獨樹一幟,開創了一代新的學風,名聞天下。
勤學苦讀成為大名家
萬斯同(1638-1702)字季野,浙江鄞縣人。生于明思宗崇禎十一年,卒于清圣祖康熙四十一年,年六十五歲。生而異敏。年四十五,遍讀家藏書,博通諸史,尤熟明代掌故。萬斯同參與編撰了我國重要史書《二十四史》。
萬斯同小的時候是一個頑皮的孩子。萬斯同由于貪玩,在賓客們面前丟了面子,從而遭到了賓客們的批評。萬斯同惱怒之下,掀翻了賓客們的桌子,被父親關到了書屋里。萬斯同從生氣、厭惡讀書,到閉門思過,并從《茶經》中受到啟發,開始用心讀書。轉眼一年多過去了,萬斯同在書屋中讀了很多書。
終于,萬斯同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父親也原諒了兒子。萬斯同經過長期的勤學苦讀,終于成為一位通曉歷史、遍覽群書的著名學者,并參與了《二十四史》之《明史》的編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