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活》》主要內(nèi)容介紹,《《復(fù)活》》讀后感
《復(fù)活》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俄國)
長篇小說《復(fù)活》是列夫·托爾斯泰世界觀轉(zhuǎn)變之后的代表作,也可看做是他一生創(chuàng)作的總結(jié)。這部小說從1889年至1899年斷斷續(xù)續(xù)共寫了10年。
《復(fù)活》是一部具有廣泛的政治性與社會性、深刻的暴露性與批判性的長篇小說。它無情地揭露了沙皇俄國的法庭、監(jiān)獄和整個國家機器、專制制度的反動本質(zhì);揭露了官辦教會的欺騙性與虛偽性;揭露了土地私有制的罪惡;揭露了新興資本主義所造成的災(zāi)難。但是,由于作者思想的局限性,企圖以宗教道德來拯救世界,宣揚“不以暴力抗惡”、“道德上的自我修養(yǎng)”和“愛的宗教”等,使《復(fù)活》這部小說帶有明顯的宗教色彩。
卡邱霞·瑪絲洛娃三歲喪母后,被女地主索菲亞收養(yǎng),過著半是小姐、半是婢女的自在生活。十六歲的時候,她愛上了到姑母家度暑假的女地主的侄兒、年輕的貴族聶赫留朵夫。兩年后,聶赫留朵夫去服兵役,順路在姑母家住了幾天,誘惑瑪絲洛娃與之發(fā)生了關(guān)系。他給了瑪絲洛娃一百盧布后便去了部隊,從此音訊皆無。
有一回,聶赫留朵夫要坐火車從莊園附近的車站經(jīng)過,他原先答應(yīng)姑姑下車看望她們,后來卻改變了計劃。瑪絲洛娃很傷心,親自趕到車站去見他。可是她卻只看到聶赫朵夫若無其事地坐在頭等車廂里,還沒來得及與他說話,火車便開動了。瑪絲洛娃冒著大雨回到家里,意識到自己與貴族少爺之間那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對世界充滿了憎恨。后來,聶赫留朵夫的姑姑知道瑪絲洛娃懷了孕,便把她趕了出去。為了生活,瑪絲洛娃只好去給人家當女仆,屢次遭到男主人的調(diào)戲和侮辱。孩子夭折后,她淪落到基達葉娃妓院,成了一名妓女。
十年過去了,西伯利亞商人司蔑爾科夫去妓院尋歡作樂,對瑪絲洛娃糾纏不休。茶房和使女見司蔑爾科夫很有錢便起了謀財害命之心。他們把毒藥交給瑪絲洛娃,假說這是安眠藥,讓她放到商人的茶杯里。瑪絲洛娃以為只讓商人多睡點覺,不會有事的,便照辦了,結(jié)果商人被毒死。案發(fā)后,茶房和使女賄賂律師,把責任全部推在了瑪絲洛娃身上。瑪絲洛娃因此受到法庭的傳訊,無巧不成書,聶赫留朵夫卻作為貴族代表坐在了陪審席上。
聶赫留朵夫在陪審員席上認出瑪絲洛娃后,感到十分震驚。他當年拋棄瑪絲洛娃后,一度曾受到過良心的譴責,可后來當他看到這種事情在上流社會的子弟中極為平常時,便又心安理得了。服役期滿后,他曾到姑姑家去過一趟,那時瑪絲洛娃早已被趕出了家門。聶赫留朵夫為了逃避良心的譴責,竭力使自己不去想這些事。
審判繼續(xù)進行。副檢察官卜列維根本不聽瑪絲洛娃的辯解,認為下層民眾生來下賤卑微,犯罪勢所必然,而瑪絲洛娃又是妓女,是最低級的退化的“榜樣”,她的罪行就更加無可置疑。庭長本來不同意副檢察官的觀點,可因為害怕耽誤了約會,便匆忙結(jié)了案,判瑪絲洛娃押赴西伯利亞服苦役四年。
犯人們對瑪絲洛娃表示了同情,對這個不公正的世道憤懣不已。聶赫留朵夫不甘心這樣的判罰,希望能改變判決。便找到律師,準備把案件反映到高級法院。可是,沒有一個官員把這些下層民眾的命看在眼里,一切都無濟于事。后來,他找到檢察官,向他講述了他和瑪絲洛娃的過去,要求去探獄,并準備和瑪絲洛娃結(jié)婚,以此彌補自己的過失。而此時,他對法庭也深感失望,決定今后不再擔任陪審員。
聶赫留朵夫在監(jiān)獄里見到了瑪絲洛娃,請求她寬恕他,并宣稱要和她結(jié)婚。可瑪絲洛娃卻拒絕寬恕他。她厲聲斥責聶赫留朵夫,讓他趕快走開。聶赫留朵夫并沒有因此而灰心喪氣,他決定:即使瑪絲洛娃不愿和他結(jié)婚,他也要跟著她一起去西伯利亞。他對自己過去的生活進行了反省,意識到寄生蟲生活的可恥,決心和自己所屬的階級徹底決裂。
為了做好充分的準備,聶赫留朵夫回到庫茲明斯果耶村自己的田莊上,實行了一系列改善農(nóng)民生活的措施(比如把土地廉價出租給農(nóng)民),借此改善農(nóng)民對地主的依賴程度。他還和農(nóng)民們聊天,對他們的貧困深表同情。最后,他把農(nóng)民們交納的資金以公益金或者是稅款的方式返還給了他們。當他從農(nóng)村返回省城時,感覺到心里輕松了許多。
聶赫留朵夫把一張姑姑家的合家照片(上面有瑪絲洛娃和聶赫留朵夫)捎給瑪絲洛娃,希望能換醒她那麻木的靈魂。他隨后去了彼得堡,關(guān)注大理院對瑪絲洛娃一案的重新審理。他還通過自己的努力,讓瑪絲洛娃在監(jiān)獄醫(yī)院找到了一份工作。
聶赫留朵夫的姨父伊凡·密海羅維奇伯爵是前任國務(wù)大臣。聶赫留朵夫通過他的介紹,拜訪了大法官渥爾夫、上訴委員會的委員佛羅比奧夫男爵、官辦教會負責人托波羅夫等幾個頭面人物。可誰知這些上層官僚卻和下級一樣,對犯人的死活置若罔聞。面對司法界的腐敗和黑暗,聶赫留朵夫開始意識到社會的不公正,他不禁大聲疾呼:這種可怕的狀況真的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大理院最后以證據(jù)不足為由駁回了瑪絲洛娃的上訴,聶赫留朵夫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瑪絲洛娃。此時的瑪絲洛娃對生活早已失去了信心,她以敷衍的笑容輕浮地活著。因被誣與醫(yī)務(wù)助理員有奸情,她離開監(jiān)獄醫(yī)院,回到了獄中。聶赫留朵夫再次向她表明了決心:要跟她一起去西伯利亞。
瑪絲洛娃被聶赫留朵夫的真誠打動了,她聽從了他的勸告,戒了煙酒,不再賣弄風情。可對于聶赫留朵夫和她結(jié)婚的要求,她卻一直忐忑不安。
一批包括瑪絲洛娃在內(nèi)的犯人,被告知在7月5日啟程。聶赫留朵夫?qū)㈦S著她一起走。在動身的前一天,他在日記中寫道:“從明天起,我要過新的生活了。別了,舊生活,從此一刀兩斷了。”離開彼得堡時,他生平第一次走進了火車的三等車廂,與仆役、工人、店員、士兵們坐在一起。他瞧著他們干瘦而強壯的四肢,瞧著粗糙的土布衣服,瞧著他們曬黑的、親切的、疲倦的臉龐,感到他四周都是全新的人,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這才是真正的上等社會。他體驗著這種重生的心情。
流放途中,瑪絲洛娃與政治犯們在一起,精神面貌有了很大的變化。她愛聶赫留朵夫,但認為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同他結(jié)合在一起就會破壞他的生活。這時,一同流放的政治犯西蒙松向她求婚,她欣然同意了。聶赫留朵夫因為瑪絲洛娃不再需要他而感到難過,停止了西伯利亞之行,中途返回。后來,他的改革措施并未順利進行下去。他為現(xiàn)實和人生而苦惱、困惑,最后在《福音書》中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和自己的出路。他認識到,只要執(zhí)行《福音書》中的戒律,人類社會的全新結(jié)構(gòu)就會建立起來,暴力就會自動消滅,就能在地上建立起幸福的天國。